第13章刹车失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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妮妮被问的有点发呆,停顿了半天才说话:"安大林人很随意,倒没有听说他跟别人有过矛盾。至于吸毒,靠他那点收入是不可能的。关键还是靠剥削父母的钱。他老爸自己有个公司,很有钱。最早单位倒闭了,就拉着一伙人单干,后来就做大了,成立了自己的公司。安大林这个人怎么说呢?人很好,就是染上了吸毒的臭毛病,我之所以一直未同意跟他结婚,也是因为他吸毒。我跟他说过,什么时候戒毒了再考虑结婚的事,但他一直下不了决心。"
妮妮很健谈,一聊起来就滔滔不绝。三个人听的有点烦躁,因为她说得那些家常话对他们的案子起不到实质的作用。他们目的是来调查跟案子有关的事,不是听她唠家常。
高思远又泄气了,听了妮妮的叙述,调查安大林的毒友意义不大。好像这些人不存在杀害他的可能,也跟本案越扯越远。
杀害安大林的真凶就是那位杀害梅静的凶手,也是利用郭四的那位匿名者。
不过高思远还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值得怀疑的人,他将妮妮讲的那两位和安大林一起吸毒的朋友名字,以及工作单位和住址都记录了下来。
等他们三人去走访这些人时,又是失望而归。这两位当时跟着旅游团在香港旅游,由旅游团证实为准。当问及到他们的毒品来源时,这两人交代平时他们都是从一位叫臭包子的人手里买毒品。
可是找到这个上线时,这个家伙早在监狱里蹲了半个多月了,根本不具备作案时间。
这条路一堵,高思远又开始上火了,心情就像被冰冻在北极,对什么事都没有热度。
刚回到家,方洁就给他打电话,让他赔她去吃饭。
这下高思远的心情才散开点。他的生活乐趣很大一部分是女友方洁带给她。这个女孩儿她可爱了,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舞蹈,美的让高思远痴狂。
因此有再大的烦恼,只要看到方洁,他的内心马上能欣慰起来。
方洁今天突然给高思远打电话也是有缘由的,她的一部古典舞作品获奖了,是想让高思远和她一同分享获奖的快乐。
高思远平时总喜欢把方洁称作杨丽萍第二,觉得她的舞姿很多地方和杨丽萍有相似之处。
当方洁把她获奖的消息在饭店里一说,高思远回答:"这是必须的,我早看到你要出名,因为你的舞姿几乎要接近那些大腕的水平。"
"谢谢你的夸奖,你怎么样?恢复工作后出了成绩没有?"
高思远看到方洁把话题转到他的身上,便摇了摇头说:"没有什么成绩,现在路又被堵死了,罪犯太狡诈了,几乎不留下任何痕迹,真是杀人不见血。"
方洁的表情马上由欢喜变得焦急起来,问:"那怎么办?不能说总是不出结果吧?刚恢复了工作你要是不出成绩,组长还会为难你的。上次你被停职,其实也是因为你们破不了案,领导心里有怨气,才做出那样的决定。"
"我也着急啊,但丝毫找不到下手的地方。凶手把这起杀人事件设计的太完美了,妈的,简直是个死神设计师,所谓的天才杀手。"
方洁虽然在高思远面前很娇气,但他要是遇到难处,一样替他着急。这就是爱情带来的互相关心结果。
"你们三人可都是公安大学里的高材生,那些学到的知识难道都用不上吗?"
高思远依然是摇着头,神态很无奈、很纠结,好像无法表达这个问题。
饭店里人顾客很多,很吵闹,但与他俩毫无关系。两人一问一答,不停的低声谈论。
高思远有点小特点,如果心情不爽时,看到酒便会无法控制。今天就是这样,他连住喝了好几杯,仿佛要把几天里的压抑,苦恼都让酒精冲散。
方洁在控制他的酒量,当他喝到第四杯时,她开始说话了:"不要再喝了,越是心情不爽越要控制自己。"
由于他们谈话内容总是围绕着杀人事件转,这次约会也就失去了很多浪漫色彩。与方洁事先想像的完全不同,当时她给高思远打电话时,肯定是在想自己舞蹈作品获了奖,他一定要为她庆幸,甚至两人有亲密拥抱的镜头。
谁知高思远把他的心思抖落出来后,两人的心便被这些事紧紧的凝结在一起,一切浪漫的元素都变得不具备条件了。
方洁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儿,她很会给高思远安抚伤口。坐在那里也没有吃多少菜,大多时间都在开导高思远,希望他鼓起勇气来。
酒不让喝了,坐得时间长也没有意思。心情稍微有点好转,高思远就提出了回去。
方洁点头答应,她无所谓,主要是看高思远的心情。今天她一切都要服从他的心思。
这回和方洁约会,高思远真的没少喝酒,四杯应该至少有三两酒下了肚。就是跟心事有关,导致喝多。
回到家,他迷迷瞪瞪睡了。第二天,一直睡到自然醒。时间刚好是8点。
收拾完个人卫生,驾着他那辆二手车往总部驶去。刚冲入公路一百米,妈的,刹车失灵。
这下把高思远吓得不轻,额头豆子大的汗珠当时就滚落下来。没有了刹车等于在玩命啊?此时,公路上飞驰着这样多的车,前面马上还要面临交叉口的红灯。
这怎么办?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,这是第一次。也是格外使人惊魂的一次。
高思远脑子里机灵的打转,应急这样特殊情况,他还没有什么经验。别看他是公安院校毕业的,大多时间学习理论了。
他拉了手刹,也不起作用。紧跟着,又一次惊呆了,前面那辆白车突然放慢了速度,一定是最前面遇到了信号灯。
怎么办?如果撞上前面车的屁股,后面车一定也会撞上他车的后部。那样两车一挤,他就成了一个扁耗子。
高思远飞快的想了一下,还是选择了往路边上开,去跟大树相撞,那样毕竟比撞车的危险系数要小。他现在没有任何方法控制这个惊心动魄的场面。
方向快速往右侧一打,只听"哐当"一声巨响,他的车撞在一颗大树上。他当场昏迷,立刻无法感知这个世界。
被赶来的交警送到医院后,经过彩超一查,原来他的车在撞树时,肚子受到方向盘的顶撞,导致胃部穿孔。
紧跟着,高思远莫名其妙的还接受了手术治疗。这场车祸,就像做梦一样来得及时,防不胜防。
等苏醒过来时,雅丽和王警官都在身边。
高思远远都不敢想自己去了一趟鬼门关,当时的情景要是回忆起来,真能把他吓死。简直就是有意识的驾车撞树,不撞也不行,很有可能连命都无法保住。
雅丽看到高思远苏醒了,掰下一小块香蕉放进他的嘴里。王警官却说:"怎么会刹车失灵?以前这辆车出过这样的事?"
高思远摇着头,说:"没有,第一次。我怀疑不是车的质量问题,应该是有人将我的刹车做了手脚,想陷害我。唉,多亏是自己的车,如果我开得是警车,第二次将车撞坏,怎么向领导交差?我自己都觉得丢人。"
王警官点了点头,"有可能是被人做了手脚,而且这个隐藏在背后的神秘人物就是杀死梅静与安大林的凶手。他是看到我们在天天寻找他的踪迹,他有点心慌,提前来了个先下手为强,来打击我们的士气。"
高思远气得都说不出话,眼睛怒视着天花板,越想这件事越恼火,发现这个杀人犯就好像隐藏在他们的周围,而且对他们每天的行程都很熟悉。
其实,高思远最担心的是这个星期里最好不要出现意外,但这个意外还是发生了,并且就出现在他自己身上。
这样的话会延误侦破案件的时间。毕竟他跟李局长许诺过这个星期要出成绩的。唉,这些事不想还没事,越想越让他上火,关键时候怎么就在自己身上出了差错?这个隐藏在背后的杀手,实在是阴狠手毒。
于是他嘱咐王警官与雅丽,让他俩这几天多费点心,把这个重任肩负起来。等他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,马上加入战斗。
他俩安慰高思远不要再为工作上的事操心,这样对他的身体恢复没有什么好处,想得多负担就大。
高思远干着急也没有办法,他们这个小组就三个人,缺一个人就会显得力量不足。对雅丽和王警官,他还是存有担忧,认为他俩实力达不到。
因此尽快出院是高思远的期盼,白天主治大夫来查房,他问大夫最快几天能出院?
主治大夫伸出了三个手指,说这是最快的,如果伤口愈合的不理想,那就不敢说了。
还有三天,这三天对高思远来说是再漫长不过。
第二天李局长和组长杨振之,以及局里其它领导分别来看望他,让他好好养病,不要把事情看得太狭窄。罪犯早晚会落网,只是时间上的事。
高思远感激的差点落泪,觉得自己很不称职,在领导面前有点内疚。
李局长能感觉出高思远此时的心情,他没有责怪他的意思,反而对他这次车祸的遭遇表示格外同情,因为他的车是被罪犯做了手脚,属于为公而伤,这种精神值得表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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