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二章 欲擒故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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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他动了怒,挽歌也不敢再多言,比起平日里时常为难她的柳云娇,眼前这个男人才是真正恐惧的来源。挽歌只能慢慢的走过去将大门关上,然后一步一步的挪到床边。坐到床边的小凳子上,帷幔里传来了悉悉索索**服的声音,她把头垂得更低了。
他躺下后,安静了一下,又开口:“没上过夜?”
“呃?”
“蜡烛。”
“哦。” 挽歌急忙起身去吹熄了桌上的烛台,整间屋子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。 越是黑暗,人的鼻子就越灵敏,挽歌坐在这间刚刚经历过一场爱欲纠缠的屋子里,空气中甚至还弥漫着欢爱过后的靡丽的香气,不断的往人鼻子里钻;不仅仅是那种暧昧的香气,还有他的呼吸声,也是近在耳畔……
她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颤抖起来。不知过了多久,黑暗中又响起了萧逸寒的声音,带着异样的沙哑:“茶。”
挽歌急忙起身点燃了床边的烛台,明明灭灭的烛光照耀着沉重的帷幔,隐隐看到他的身形,胸膛起伏得很剧烈。她连忙移开眼,走到桌边又为他倒了一杯茶,双手捧过去:“殿下,请用茶。”
帷幔被撩开,一只手伸了出来,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!
挽歌的手猛的一颤,好像被烫了一样,茶杯脱手而出,一下子打翻了床边的烛台,烛火四溅,垂在地上的帷幔立刻被火星所点,燃起了一小簇淡蓝的火焰。
“殿下!”挽歌又惊又慌,下意识的挣扎了起来,说道:“奴婢知罪,请殿下放手!”
可那只手却牢牢的抓住她,一点也没有放松,而且越来越紧,她的心也越来越慌,开始用力的挣扎,开口说话的时候,声音也在发抖:“殿下,着火了!着火——”
话没说完,他突然一用力,挽歌甚至还没反应过来,整个人已经被他一把拖到了床上,一翻身,将她压在身下。
他俯下身看着挽歌,屋子里那么幽暗,挽歌惊恐的睁大眼睛,只能看到他汗湿的半边轮廓,映着淡淡的火光,眼睛明亮得好像一只嗜血的兽。轻挑嘴角,露出了一丝邪笑。“先灭我的。”
宛如一盆冰水兜头泼下,挽歌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天,就在她惊惶失神的时候,一只灵巧的大手已经撩起了她的衣襟,慢慢的往上,肌肤感觉到一阵炙热的熨烫。
挽歌一下子回过神来,刚要开口,嘴却已经被堵住了。
萧亦寒滚烫的唇,狠狠地吻上了挽歌的唇。挽歌拼命的挣扎,却在他的禁锢下丝毫没有作用,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占据了她的全身,当感觉到萧亦寒的手不老实的朝她身上摸去。挽歌想也不敢想,便狠狠的合上牙齿,萧亦寒发出了一声闷哼,舌头立刻退了出去。一阵淡淡的铁锈般的血腥味,在她的口中蔓延开。
萧亦寒不敢置信的看着她:“你敢咬我?!”
“我——”挽歌惊恐的看着他,只见他面色铁青,一扬手便狠狠的给了她一耳光,她被打得耳朵都嗡了一声,整个人一下子跌到在床下,手掌一下子按住了那淡淡的蓝色火焰,火苗虽然熄灭了,可掌心立刻传来一阵滚烫的痛。
“啊——!”
挽歌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,而一抬头,就看到他翻身坐起来,阴冷的看着她。
刚刚是她情急之下不顾一切,现在她也知道自己闯祸了,急忙朝他跪下,连连磕头:“殿下饶命,奴婢知罪。奴婢——是来上夜的,奴婢不是陪夜的……”
萧亦寒冷笑了一声,那笑声听在耳中没有丝毫温度,却反而带着一种**,让人毛骨悚然。他说道:“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的本分是什么?这蓬莱宫中的女人,本宫想要,就得给!本宫今晚想用你,是你天大的福分,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
听到他的话,挽歌的心像是突然扎了一根针,很痛!
他要的就是那样的女人,为了荣华富贵而交出自己的身子,每天搽脂抹粉,穿红着绿,只等着每夜他的临幸,就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事,为了得到他一夜的垂青,可以争风吃醋,甚至——丑态百出。
那是他要的,可不是她要的,她可以忍受柳云娇的责骂,也可以忍受衫若她们的鄙夷,但她决不能让自己过那样没有尊严的生活!
什么都可以忍受,唯独这个,不能!
“殿下,挽歌——不能!”
听着她颤抖但坚定的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,萧逸寒凌厉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了一道光,像是有一丝惊愕,然后慢慢的眯起来,看着她:“你说什么?”
看着他越来越红的眼睛,呼吸也越来越沉重,挽歌跪在他的面前,好像猛兽面前无法自保的小白兔,弱小得随时都要被他撕碎,但还是坚定看着他的眼睛。
挽歌——不能!
屋子里只留下了这句话,便空洞得好像连空气都没有了。他死死的盯着她,仿佛从来不认识她,又好像第一次认识她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突然发出一声冷笑:“欲擒故纵?不错。”
什么?!挽歌惊愕的看着他,只见他冷笑道:“你很聪明,知道对付男人应该用什么手段,不过——”他的目光一冷:“对本宫用这一招,是不管用的!”
说完他便欺身上来,挽歌一下子惊醒过来,立刻想要爬起来往外跑,可还没来得及动,他已经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襟,用力一扯,挽歌猝不及防一下子滚落到地上,又一次被他擒住,压在了身下。
“不——不要!”
挽歌拼命的呼喊,挣扎,却没发现挣扎间衣衫散落。萧逸寒的目光一沉,不由分说的将她拉进怀里,双手一用力,只听撕拉一声布帛碎裂的声音,单薄的衣衫一下子被他扯碎,雪白的胸口顿时裸露在他的眼前。
“不要!”
挽歌在心里无助的哀求着,可身上的这个男人没有丝毫的动摇,他死死地压住她。挽歌的指尖轻颤,突然碰到了一个滚烫的东西——
烛台!
脑子里灵光一闪,挽歌咬紧牙关一下子推开了身上的男人,翻身握住烛台,将蜡烛拔掉,露出了尖利的铜刺!
萧亦寒猛的被她推开,勃然大怒,正要发火,却见她双手拿着烛台蜷缩到一边,哆哆嗦嗦的对着他,他看了一眼散发着寒光的尖刺,冷笑了一声:“怎么,你要谋杀本宫?”
“……不,奴婢不敢。”
“那你——”
“奴婢只求殿下,放过奴婢。”
萧亦寒面色如霜,森然道:“若本宫说不呢?”
挽歌颤抖得好像全身的骨头都要碎掉,一咬牙,将那烛台对准了自己的下颌:“那奴婢,唯有一死!”
萧亦寒的身体猛的一震,瞪大眼睛看着她。
“你真的,不想为本宫陪寝?”
萧亦寒的脸色越来越沉,眼中闪过了无数的光,最终慢慢的冷了下来,又恢复了往日里那倨傲冰冷的模样,淡淡道:“好,既然你不愿意,本宫也不强迫你,放下烛台,本宫不再碰你。”
听到这句话,挽歌心里的大石头一下子落了地,但还是有些不放心,看着他:“殿下——殿下身为天家皇子,一言九鼎。”
萧亦寒冷笑了一声,看着挽歌:“你以为你是谁,本宫今夜不过是一时兴起,想玩玩你,现在也没了那个兴致。”
挽歌这才放心,手中的烛台应声而落。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劫,全身除了他留下的那些痕迹,冷汗几乎浸透了身子的每一处。她慌乱的捡起地上破碎的衣服,已经不能再穿,只能尽量用它们遮挡身子,转身想要趁夜色偷偷离开。
就在挽歌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,萧亦寒突然又开口:“谁让你走的?”
挽歌一惊,回头看着他。难道——难道他又反悔了?
“刚刚是你自己说,你是来上夜的,现这一夜还没完,你就要走”
他,是要她留下来继续为他上夜?
可是,这里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,而且她的身上,已没有衣服可穿,还要留下来,留在他身边
挽歌看着他在黑暗中的眼睛,分明透出了看好戏的神情。
这就是,拒绝他,激怒他的代价吧。
“好,奴婢继续为殿下上夜。”挽歌咬了咬牙,走了回去。萧亦寒倒是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,见她木然的走到床边,将凌乱的帷幔整理好,然后服侍他躺下就寝,萧亦寒在黑暗中冷哼了一声,好像在说,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。
等他睡下之后,挽歌略微收拾了一下,便又坐回到一边的锦凳上。
这一夜比想象中更难熬,不仅仅是因为那种赤身露体的羞耻感,夜深露重,寒气渗人。挽歌只能紧紧的抱着双臂让自己不那么冷,可在漆黑的夜色中,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,犀利而森冷的目光,好像要一寸一寸被吞噬。
即使在梦里,那种被狩猎的感觉,也让她不安。
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,当窗外清冷的月光变成温润的晨曦时,挽歌终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,而一睁眼,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面前。
她一下子惊醒过来是,萧亦寒。他已经穿好了衣服,衣冠楚楚的站在那里,居高临下的看着她,见挽歌睁眼,便冷冷道:“天亮了,你该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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