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浑天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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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球,华夏,楚南省,陵州市。
落凤村,陵州市灵水县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村,听老人口中说,在以前,有凤落到这里,在村子东边的山上砸出个大坑,后来慢慢形成了一个清澈的小湖,从此村子的名字就叫落凤,那个小湖便叫落凤湖。
落凤村交通不便,四面环山,哪怕去一趟济水县,都要先走十多公里的山路,再坐近一个时辰的车才能到,村里的风景十分迷人,随处可见的百年古树,清澈见底的河流池塘,无一不在刻画着落凤村的美景,是华夏少有的原生态村庄之一,村里有一百来户人家,都是老实的庄稼人,民风相当淳朴。
“启云,你采药回来了,明天来我家,上次被你赢了,这次我想到了新的战术!”在村口,一位年近古稀老人正笑呵呵地和一个背着药框的少年聊天。
这名少年名叫莫启云,上周才刚刚结束高考,其实莫启云不是这个村的原居民,而是在十六年前跟着母亲逃到这村子里来的。
十六年前,莫启云才两岁,父亲原来是一名会计,母亲是一名中学教师,按道理来说,莫启云出生在这样的家庭,虽不说大富大贵,但也其乐融融才对。
但是当年的一场变故,父亲因为得罪权贵,被人栽赃陷害判了无期,一个幸福的家庭,就这样支离破碎了。而父亲在入狱前,留了一份那权贵的罪证给母亲,但不知为什么走漏了风声,母亲只好连夜带着只有两岁的启云逃了出来,在慌不择路的状态下,来到落凤村外的一座山上,由于太过饥痨,体力不支而晕倒了。
正好一位采药的老中医莫清路过此地,救下了启云母子,由于老中医膝下并无子女,便收下启云为干孙子,知道启云家里的状况后,为避免仇家找麻烦,便让启云暂时改姓莫,等启云将来成才,为父亲**之后再改回来。
从此以后,莫启云和母亲便跟着莫清一起在落凤村居住下来,过着平凡朴实的生活,但好景不长,由于母亲本来就眼睛不太好,再加上一连串的打击,在落凤村定居三年后,突然双目失明了。
爷爷虽然是个医生,但医术有限,对母亲的病束手无策,跑了市区、县城多家医院,有一家医院倒是可以医治,但高昂的医药费就让这个家庭望而却步了,爷爷虽然多年行医,但是医德高尚,收费很低,日子过着也很简朴。而且那家医院还只有两三成把握治好,从此母亲的病就一拖再拖,只能靠爷爷用中药控制着,延缓恶化。
穷人孩子早当家,莫启云从七八岁就开始跟着爷爷下地干活、做家务、采药。虽然家徒四壁,但莫启云从小就表现出了妖孽的天赋,家里虽不富裕,爷爷却收藏了很多书籍,像四书五经、四大名著、正野史书等等,莫启云刚到落凤村就拿着书缠着母亲教他认字,母亲失明后,这个任务就落在爷爷身上,这祖孙俩一天到晚之乎者也地对话,倒也成了落凤村的一道风景……
“柳爷爷,明天上午恐怕不行,我要去建宁叔家帮他看病,这不,刚采完药回来。”莫启云微笑地看着那老人。
此时的莫启云已经十八岁,从小跟着爷爷学医,由于其妖孽的天赋,他的医术早已青出于蓝,在三年前,他爷爷过世,这出诊的事情就落在莫启云身上,赚些钱来贴补家用。
短短三年时间,不但落凤村,连附近村落都知道落凤村出了一个小神医。由于落凤村和附近村子交通不便,看个病都成问题,很多人有点小病一拖再拖,结果落下了病根,也许是受到爷爷的影响,莫启云同样也是收费很低,平易近人,致使附近几个村子里的人一有身体不适便找到莫启云,这无形中也给他增加了客源,乡亲们还给莫启云起了个外号:莫小神医。
“这样啊,那还是正事要紧,不过明天下午有空吧,我们明天下午杀一盘”,柳大爷听到莫启云要出诊,也不介意。
“好,如果没什么事的话,我明天下午过来,今天还要做饭,先不陪您了,明天见”。
“明天见。”莫启云和柳大爷打完招呼,转身就往家走去。
回到家中,母亲正在和隔壁的阿姨在聊天,阿姨姓孟,和母亲差不多大,是隔壁张铁柱大叔的妻子,孟姨保养得很好,四十岁的年纪看上出只有三十来岁,再配上张铁柱那副尊容,导致全村人,包括莫启云在内,都认为是一朵鲜花插在那什么上,张铁柱也因此没少炫耀当年的**趣事。
“启云,采药回来了,吃饭没,要不到姨家里去吃?”孟姨看到莫启云,老远就在打招呼。
“不用了,孟姨,我一会就开始做饭。”
“这孩子,跟姨客气什么,今天听汤姐说你在山上采药,孟姨多做了两个人的饭菜,你不去也得去。”孟姨一边打趣,一边夺过莫启云的药蒌,拉着莫启云和母亲就走。
“那麻烦孟姨了。”莫启云感激道。
“客气啥。”孟姨笑着拍了莫启云一下。这就是山里的村民,两个字:淳朴。
吃过晚饭,莫启云扶着母亲胡玉非往家走,太阳还没完全落山,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身上,母子两的影子长长地拉在地上,这情景,任谁看到都会说:好一幅母慈子孝的画面啊!
“启云,再过两个多月你就要上大学了,学费钱够了吗?不够的话妈再想办法去借。”回到家中,莫启云和胡玉非坐在房里聊天,对于莫启云成绩,母亲还从没担心过,哪次考试不是全校第一?
听到母亲的话,莫启云犯难了,心里想:“学费哪里够啊,行医虽然能赚点,但平时乡亲们或多或少也帮了我们家,总不能因为学费不够而提高诊金吧。”这下可犯难了,莫启云从小到大没撒过谎,母亲虽然眼盲,但心不盲,撒谎肯定会被揭穿的。
“这个暑假再赚点钱,应该够了。”半晌,莫启云只好说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。
可是,他的语气被胡玉非听出来了,当场抽泣了起来:“都怪妈没本事,让你小小年纪就扛起这个家,如果不是妈瞎了,也不至于让你受这么多苦……”
莫启云连忙拿起毛巾给母亲擦眼泪,一边安慰着她:“妈,别伤心了,没事的,这么多年不都过来了,也不差这四年,这四年我打算半工半读,学费应该没什么问题,等我毕业后找到工作,您就可以享福了……”
也许是他的话起了作用,胡玉非心情好了一些,丈夫入狱,自己双目失明,儿子是她唯一的希望了。
“妈,水烧好了,我扶您去洗澡吧……”
胡玉非洗完澡回房后,莫启云也冲了个澡,母子俩聊了一会天,便各自休息去了……
深夜,劳累了一天的莫启云倒在床上呼呼大睡,并没有注意到,手上的那枚戒指发出了淡淡的白光,这枚戒指是他在三个月前,进山采药时无意中捡到的,也许是他从小就喜欢古典文化,这个造型古朴的戒指让莫启云很喜欢,便一直戴在手上。
“这是哪里?我在做梦吗?”莫启云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,出现眼前的是几座建筑,造型和书中描述的宫殿差不多,不对!应该是和仙境差不多。
“主人,您来了。”正当莫启云发愣的时候,一个白衣老者出现在莫启云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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