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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章 远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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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中不由“咯噔”一下,岂止是记得,一颗痴心都差点交了出去。霜云殿那番场景现在想来还是历历在目,抿了唇道,“此人现在恐怕正在去往蒙古的马车上。”

“去蒙古?”楚燃被她这句说得有些懵。

“嗯,下午他刚被指了婚事,这会儿该是随雅公主回蒙古国做驸马去了。”越说越觉得郁闷,眼皮渐渐耷拉下来,长而浓密的睫毛搭在眼睑上,看不清眼中明灭。

“原来姐姐还不知道,蒙古大汗并没有答应这门婚事,主动跟皇上请旨,带着雅公主回去了。”

“什么?”她吃了一惊,依照大汗对都丽雅的宠爱,她钦点的夫婿,大汗没有理由不同意啊。转念又一想,管他那许多,左右这人的事情与她也是毫无干系,隧道,“这次回来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?”

他点头,“正是关于此人。”

呷了口茶,不由得蹙了眉,说来说去竟还是绕不过他。

把玩着上好的紫玉佩,他凑近低声耳语了一番,只见韩九凤脸色愈发凝重,最后已转至铁青。说完,他又收身坐了回去,她却是低头久久不语,独自沉思良久。

一只大手在眼前左右摇摆,“凤姐姐,凤姐姐,你在想什么?”

收了目光,脸色仍是严肃得紧,她“噌”地起身,衣袂飘动,带起一丝轻风,又抬头唤道,“魅魑。”

“在,门主。”如影似魅的身影瞬时降落在她面前。“留在这里好好护着楚公子,不得有一丝差池。”

“是!”

说完,又转头对他道,“你在秦岚国的这些日子一定要小心,有秦瀚远护着你自当是好事,只不过西边战事连连,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又会被皇上派过去,有魅魑在我也放心些。”

听了这一番话,他面色也逐渐凝重了起来,手指不由收紧,道,“凤姐姐,你是知道我的,三年前我被逼无奈才逃到临恒国去,如今我不愿再逃了。”

少年刚刚的阳光样子此刻皆化作无形,面上徒留一丝痛楚与不甘。

她叹了口气,道,“不可冲动,你还想重复八年前的悲剧吗?”

周身一颤,指节越发收紧,不一刻只听到轻微的“啪”一声响,紫玉竟然霎时碎裂,从他的手中掉落在地上,发出“叮当”的响声。他的面色阴郁,像是想起了极大的痛苦情景,内心也在受着巨大的煎熬。

“楚燃,千万不要冲动,八年前的场景我不想再见,也不愿再将你从那死人堆里拖出来一次。”

牙齿紧要,复又放松,又紧咬,又放松,最后只从齿缝中勉强挤出了一个“好”字,再不多言。

天色渐渐黑了,焦伯叩了几下门,端了一碗参汤上来,放在案几上道,“少爷,您都写了两个时辰了,喝碗参汤补补身子吧。”

夜轩寒只点了点头,仍旧低头笔走游龙,地面上零零散散的散落着若干宣纸,上面皆是满满的字迹,而他此刻正书写的纸张也将被他的字迹填满。

焦伯收了托盘,站在边上道,“世子可是有什么不开心?”

从小到大,他几乎看着少爷长大,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,他就会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奋笔疾书,直到累得拿不住笔才会停止。

还记得少爷十岁的时候,有一次从外头回来,也不理会旁人,连夜国公和夜老王爷都不曾理会,独自一人扎回房中,粗略的研了墨提笔就写。那一次,他将自己关在房里足足写了八个时辰。

国公爷和老王爷放心不下,推门进去的时刻,他已然累倒在地,房间的地面上已经被写有他字迹的宣纸铺满到无处落脚,铺天盖地皆是《静修论》。

还是老王爷先叹了气,说这孩子心事太重,身世太可怜。那时的少爷虽小,性格已经很是刚毅,竟什么话都没说,缓缓起身又与郭先生学习诗词去了。

焦伯知道,他虽不说,但心底留下的伤痛必定不小。

他劝道,“少爷,老奴打小看着您长大,还不知您这样子必定就是有心事?少爷啊,您的事儿老奴可能帮不上忙,只是也别这样不知疲倦的抄写了,身子要紧啊!”

夜轩寒缓缓停了笔,心中涌过一丝暖流,顿了片刻复又提笔写了,只是行文却比刚刚要慢上许多,周身似乎怒气减少了些,再下笔只像是在修身养性,而不是宣泄愤怒了。

“知道了,难为你焦伯。”吐了这几个字出来,又默默不语。

“那,老奴告退了。”焦伯脸上一喜,较之从前,少爷能开口说话已是不易,他这心啊也能安定下了。

轻手轻脚的撤了出去,为他关好门。

室内再次安静下来,他缓缓放下笔,看着那碗参汤出神,片刻苦涩一笑,唇角轻轻上扬着,心却不似这般轻松。

下午那人儿的一言一行皆在脑中挥之不去,一遍又一遍的反复出现,她的声音每在心中回响一次,他就觉得心中寒意加深一分,只恼自己为何要琢磨这些事情,搅得心中不得安宁。

想停下来做些别的事情,却什么都放不开手脚去做,脑海中只有她,她,她!深吸口气紧紧的闭上眼,一口喝完手中参汤,静坐片刻突地起身,大步出了房门。

来到院中使出轻功,足尖点地,整个人顿时化作一道黑影飞身而上,两只黑鹰随后盘旋而来,他轻身飞向其中一只,脚尖轻轻落在那只背上。另一只黑鹰则在他周身翩然守护。

不一刻,一人二鹰已然来到了相府上空,他纵身一跃,轻轻降落在明月楼。黑鹰呼啸着飞走,头顶一轮明月,他甩了袍在屋顶坐了下来。此地观赏明月竟是视角极佳,怪不得叫“明月楼”,里面住着的人儿也如明月一般皎皎发光,只是这光他却琢磨不透,也把持不住。

如此想着,掀开一片瓦望向房内,她沉睡的样子分外可爱,长长的睫毛搭在下眼睑上,很是安详。可这安详持续了只片刻,眉头便又蹙了起来,转而变为侧身,手脚紧紧蜷在一起。如此没一会儿,又翻了身转了方向,仍然浑身蜷缩着。

一如既往,她睡得并不安稳,即便邢台上那噩梦般的场景已经过了一世,在梦中依然不时的侵入进来,似是在提醒着她这一世的使命。

勿忘复仇!是的,此生为复仇而来,也会因复仇而走,此外的一切皆是浮云,包括他。

悠然睁了眼,窗外夜色漆黑如墨,又闭上眼接着睡去。

这一切都被房顶的他尽收眼底,叹了口气盖上瓦片,她似乎心事很重的样子,又好像受过很深的伤害。可是,十六岁的相府大小姐,什么样的伤害能让她夜夜不得安睡?

静思片刻,盖上瓦片飞身离去,都是有故事的人,他们如此相像,是不是就注定了不该再发生其他的故事了?

如此过了几日,这天一早,夜轩寒梳洗完毕拿了卷书读了起来,就听暗一缓缓现了身道,“主子,韩九凤小姐走了。”

手上一顿,不由道,“去了哪里?”

“临恒国。”

眉头紧蹙,她去临恒国干什么?

暗一接着又道,“丞相大人昨日接了圣旨,皇上特命大人去临恒国交换库存典籍,韩九凤小姐跟了丞相大人同去。”

他点了点头,挥手示意暗一退下,自己却是低头沉思起来。转念一想,如此也好,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,若是她在,必定又会恼他。

想到这,又是一阵头疼,不由抬手扶额。他与她难道是前生冤家不成?为何在意见上总是相左,他支持肃王,她却跟肃王总是水火不容的样子。这也就罢了,偏偏她却总是站在秦浩辰的边上……

秦浩辰……唇齿间不由念了遍这个名字,呵,想谋夺储君之位吗?有他在,秦浩辰必定是不可能的。十八年前,丽妃做下的孽,她的儿子也须得为她承担一份,代价就是不可能为储!这已经是他手下留情的结果了。

不同于揽墨居的清冷,明月楼正忙得热火朝天,下人按照韩九凤的指挥收衣服的收衣服,收书籍的收书籍,将这些一概打包抬到马车上,又急急的回了明月楼听凭她的吩咐。

她环顾了一圈,倒是也没有什么放心不下,只拉了李嬷嬷的手道,“嬷嬷,我不在府里这些日子,你定要时常去我娘那房里看看,她身体不好,我放心不下。”

李默默点头,“小姐放心去吧,老奴记下了。”

又转头看了眼马厩方向,这相府中另一个让她放心不下的,恐怕就是驰风了。遂又唤道,“小顺!”

“小姐!”面容肃静身材纤瘦的小厮手脚麻利上前,躬身道。

“驰风就托付给你了,一定要照顾好,不允许任何人近它的身。”

“是!”

她转了转眼又一想,唇角不由含了笑道,“若是询王爷哪日玩心起了要来骑,就准他。”那日他狼狈的样子她可记得清楚,这回趁她不在,就让他过过瘾。

“是!”

她偏头道,“落花,走吧。”

带她出了院子到了府门口,马车已经等候多时了。此次共赴临恒国的车共有五辆,一辆乘坐的是丞相,一辆是韩九凤,一辆是随行医师,嬷嬷,小厮,还有两辆车拉得皆是此次要交换的典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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