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六章 天杀的张大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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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江问道:“你是何人?何必蒙面示人?”
黑衣人答道:“在下为太尉麾下之华密使也,押司不必多问,事急,请速速致书于太尉,有什么话,自己说去。”
宋江自然知道这高俅的阴谋,便是利用自己这颗棋子,打入到梁山内部,见机行事,逐步瓦解晁盖等的梁山势力。他虽知此事不能为,但无奈之下,也只好修书一封,由密使转交上阅。从此,这黑衣密使就如幽灵,冷不丁就来到他面前,让他胆寒而心烦。
杀阎婆惜的那个晚上,宋江的心情先就堵得慌,有了上面两层不快之后,听勾栏那边飘过来唱得好曲儿娇音,心里就添了第三层不快,那就是婆娘心向外人了。
这么糟糕的心态他最好还是独处,可偏偏不巧,又让阎婆撞了个正着。
那婆子硬是将宋江拉到昔日金屋去会宝贝女儿,也就是那个美娇娘婆惜,希望二人重归于好,不料反目愈甚,终致后面的悲剧发生。
宋江差不多从晁盖劫案开始说起,直说到阎婆惜私藏了他的招文袋不还,然后他急了来夺,她死死不肯,偏偏掉下刀来,这时婆娘偏偏又叫嚷嚷杀人了,所以当时也不知怎么的,就拿了那刀……后来就见婆娘不动了,自己手上尽是血……
这一段话宋江说起来好吃力,但终究是说了。只是宋江没说与高俅曾有交情,以及后来高俅对自己的胁迫,更不曾说与密使有约。
这也难怪宋江,这样的秘密岂能示人,只能是藏在自己心底呢。
柴进笑了笑,他感觉到了,宋江心里定是还藏着一些东西,那正是其不可示人的秘密!因为柴进想到三娘和华密使所言,便知宋江与高俅的关系特别,高俅是想利用宋江,就不知宋江是愿意为其所用呢,还是另有想法。
回西庄的路上,柴进没有忘记修习天门玄功,并以宝鉴阳面而强武功。几次探索之后终于知道,这强武功并非泛泛而言,而确有实效,只要方法对头,那可是立竿见影。原来在阳光出来之时,将宝鉴的阳面对着阳光,就与太阳光连接而织就光网,然后就依此方向入光网中习武,自然事半功倍。
修习已毕,顿觉功力倍增。突然想起武松,不知其打虎后是不是在阳谷县找到兄嫂,一家人住一起了。便以宝鉴阴面灵窥,找到先前拍摄到的武松居卧之处,吩咐镜奴说欲知武松之来者近况,仍不可得,只好求其往者旧事。
镜奴遁身后,依旧展现七个图标。
柴进也不想看武松近日生活之全貌,因为他多少感觉这是“窥”人隐私,但自己又有关心之情,所以适可而止最好。便点了第三个图标。
即见阳谷县城紫石街景,而后就看到武大家场景,一妇人将整备的酒席都搬上楼来,摆在桌子上,随即烫酒上来。一奇矮男人让她坐了主位,武松对席,矮男打横,筛酒在各人面前。
妇人拿起酒来道:“叔叔休怪,没甚管待,请酒一杯。”
武松只说道:“感谢嫂嫂!”看得出来藏着满腹的话语。
柴进定睛看那妇人,心道这便是鼎鼎大名潘金莲,果然长得好,是男人看着都喜欢都要动心的那一款。细看上去其美貌似乎与三娘犹在伯仲之间,就不知脱了之后,将会是何等模样。
念头到了这里打了一转,该死邪念!收心,收心!柴进觉得这事得严肃对待,再不收心就生邪念,就要对不起武氏兄弟。
便转而看武大,果然是三寸丁,夸张是夸张了点,但也没瞎说。不仅是身材问题,那模样也不会让人高兴起来,男人看了尚且沮丧,何况是同床共枕的女人!所以潘金莲所受的苦,她的委屈,那就不用说啦!
酒过三巡,金莲情绪似乎高了起来,先是哼着不知哪里学来的小曲,殷勤地斟酒,接着笑容可掬,满口儿叫:“叔叔,怎地鱼和肉也不吃一块?”拣好的递将过来。
武松看她难得高兴,就也顺着她的性子。
又吃了几杯酒,金莲的兴致更长了,虽说不说话,一双眼却只看着武松的身上。武松被她看的,面上冰冷,心里火热,好不难受,只低了头,也不知如何回应。后又怕大哥起疑,便抬起头,端着酒,主动敬大哥大嫂。金莲一双俊眼秋波盈盈,如一衣带水。
柴进揣摩武松大概感觉临水难渡,暂为所困。他要是文人,此时也许会想到“汉之广矣,不可泳思”。或者就是“盈盈一水间,脉脉不得语”。
这时却突然发现武大那张脸变得阴郁,那双眼里,有一种阴毒的东西,那东西就罩在金莲的身上。这让柴进也吃了一惊。
吃了十数杯酒武松便起身。武大挽留不住。临行时金莲道:“叔叔是必搬来家里住。若是叔叔不搬来时,教我两口儿也吃别人笑话,亲兄弟不比别人。大哥,你便打点一间房,请叔叔来家里过活,休教邻舍街坊道个不是。”
“大嫂说的是。兄弟,你便搬来,也教我争口气。”武大愣了愣,但还是颇乐意地说道。武松便点头道:“既是哥哥、嫂嫂如此用心,今晚便取了行李来。”
图象在这里消失,柴进便跳而点第五个图标,眼前是暗夜,一声尖叫之后,柴进看到了武大与金莲的卧室。
灯光昏昏然,武大裸着他那可怜的身子,金莲却在垂首掉泪。她的雪也似的肌肤上面,覆盖着许多殷红的抓痕,就像在灯光下爬行的红蜘蛛。其中有一条还带着血,像是刚刚抓破的。
武大像是在听外面有没有声响,当他以为没有动静时,就又向金莲扑了过去,金莲在无声地反抗,猴急的武大在她身上咬着,拧着,已经等不及了,强行分开她那一双玉腿,金莲用力一蹬,她的挣扎让他落了空,他狠狠一掌击在她的面颊上……
这时又一次听到了外边的声响,跟先前一样,那都是从楼上传来的,但那声音就停留在半个楼梯上,也就是在那个地方声音戛然而止。只可能是武松吧!大概是感觉到了,可是最终也只能知难而退。柴进这么推想着。
罪孽啊!恶毒啊,天杀的张大户,还有他的恶婆娘!都是他们做的孽!柴进深切地感受了这场降到武家兄弟头上的灾难。
那下文呢?对于武大的家暴,金莲除了自己无力的反抗,难道她就不会因此向武松求助吗?
柴进寻思着,点开第七个图标,从宝鉴里头看出,武大上街挑卖炊饼。武松也自去县里画卯承应差使。然后黄昏归来家中,武松就看到金莲一张欢喜得飞着红云的俏脸。
金莲主动送热情,武松却如履薄冰,特别谨慎。也许武松更适应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的含蓄矜持格调,但金莲却不是这种味道,她直率、明豁、热烈,就像冬天里的一把火,熊熊燃烧着。这让柴进看到了其中的危机。
这一夜柴进在书房待不住了,由于白天看了金莲,就想到了三娘,这天夜里正好轮到三娘,可三娘走了,他,他能就这样伤心着一个人独处吗?宋江独处那是被逼的,也跟他不喜异性有关系,可柴进不是宋江,是好汉,但不是宋公明式的好汉,而是柴旋风式的好汉!
无情未必真豪杰,怜子如何不丈夫。对,柴进正是这样的好汉!
所以他需要感情生活,需要爱!所以他就奔了二娘的香房。
本来他是应当往大娘屋里,可是他知道大娘离审美标准太远,只会败坏自己的情怀,所以就延至明日再去,而今宵情急,只有宛然尚有美人风韵,可以饮酒叙话同销万古愁。
就算说不上是喜从天降,也算是喜出望外了。二娘脸上的表情暴露无遗,满满写着高兴,柴进一眼就看出来,他喜欢这种不隐藏的思想感情,因为他现在特别需要放松。
现在他的世界依旧是山庄,至于天下,那还早着呢。梁山还没上,怎么关心天下呀?只有真正落草,那样的世界,那样的生活,才近了。
沐浴的香汤备好之后,二娘依旧先让月云为官人侍浴。于是,柴进又跟在月云的后面准备入浴,不由得欣赏她那S型身段,她那翘翘的臀儿触手可及。
大桶水雾蒸腾,灯色依旧朦胧。月云走过来道,“让奴婢为官人宽衣!”
就这顷刻,柴进突然一改往日的矜持,心思有些坏坏的,一任她解衣,待她快完事时,手搭在臀上轻轻抓了一把。
“官人!”她轻语道。
在一片氤氲朦胧的背景下面,月云忽如仙女一般,颇具出尘绝色之姿。
“月云,替我取来宝鉴!”柴进突然想到了宝鉴。
月云不知何故,取过来宝鉴,柴进接在手上后突然让她站好,还让她笑,接着她
感觉眼前亮光一闪,那正是宝鉴发出的光。
“月云,过来看看!”
俏丫鬟特别温顺,一听使唤就过来。于是看到了镜中一个美少女,像是自己,又不敢信是自己,她还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倩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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